变态杂食者

一点浩然气,千里快哉风。

#真白# 罔顾

好久没吃刀子了,美味www

湛空依然:

真武有个江湖徒弟,是个太白。
他不想收徒弟的,他自认不是什么能为人师表的人,带着个拖油瓶,麻烦。
太白说:“我不用你管。”
他的声音小得几乎听不见。
“我只是……想陪你一起。”
真武没听清,问他:“什么?”
太白笑着摇了摇头。

太白真的不用他管什么。
他入了镖局,随队去走镖有时个把个月都见不到人。有时归来兴高采烈,有时候浑身带伤。最严重的一次被砍刀卡在肋骨,留了半身的血,一只脚都踏进鬼门关了,歇了两个月才缓过来。
真武只有这种时候才会话多起来,说他不识好歹,不知轻重。他倒不是真嫌弃他——说到底也是自己挂名的徒弟,总归比旁人亲上那么一点。
太白就笑,说:“要不师父和我一起?”
太白年纪小些,少年人话里带了三分撒娇的味道,可又轻飘飘的,随口一说就没有下文了。
真武没说话,听太白又絮絮叨叨说了些押镖时候的趣事,好像话题都结束了的时候才闷声问道:“你真想我和你去?”
太白没想到他还想着这事,愣了一下,继而笑着摇了摇头:“师父又不喜欢这些,不麻烦你了。”
真武被拒绝了,不知道说什么好,半晌才哦了一声。

作为徒弟,太白太乖,真武有时候都忘记了还有这么一个人的存在。
他听几个朋友说起新收的徒弟,有人抱怨徒弟太笨,有人抱怨徒弟太粘,也有人穷得瑟说徒弟乖巧可爱。
真武忍不住问:“带徒弟……都要做什么么?”
可朋友们说得那些,他都没办法套用在太白身上。他忽然发现自己甚至一点都不了解他。
他用去了解什么吗?
真武自己也想不通,答应收下太白只是他一次临时起意,也不会有下次了。

太白在他面前只玩闹过一次。
那夜他喝多了酒,太白陪着他喝了许多酒。秦川弟子都是好酒量的,太白似乎是醉了,又似乎清醒的很。他眼睛那么亮,好像有散落的流光。
真武才发现他眼角有一颗泪痣。太白一直用刘海遮着它,而真武也从没好好看过他的脸。
真武醉了,伸手去碰他的脸颊,磕磕绊绊地说:“呵……上辈子,是、哭,爱哭鬼……”
太白攥着他的手,指尖还带着凉意。
真武醉醺醺的睡过去了,梦里好像听见有人说了什么,迷迷糊糊地听不清楚。
他不知道太白俯下身,偷偷地吻了他的唇。

他不知道的事情太多了。
就像他不知道许多年前在秦川雪峰,年轻的道士背负着剑匣从论剑坪走过,闲来无事帮小剑客绑好了剑柄上的缠手。
“好了。”道士说,试着挥了挥练习用的小木剑,“兵器不趁手怎么练剑。让我看看你的手。”
小剑客把磨得满是水泡的手背在身后。
道士笑了,掏出药瓶递给他。
那不是什么好药膏,江湖上最便宜的那种。
小剑客说:“道长,做你的徒弟真好。”
道士摇了摇头:“我怕麻烦,收徒弟误人子弟。我啊,一个人就好了。”
小剑客想,一个人怎么会好呢?

他也不知道后来那年在开封城里,太白见到真武时,瞪大了眼睛,不自觉的握紧了手中的剑柄。
太白说:“道长,在下初入江湖,可否拜你为师?”


很多年以后,真武仍是一个人行走江湖。他身边没有别人,也没再收过一个徒弟。
他剑鞘里背着两把剑,一把从真武山便一直陪着他,而另一把,却带着秦川的雪。
太白离开他身边的日子,已经比与他相伴的时间还要长了。


END




我就是来捅刀子,抒发对被封号的愤怒!


辣鸡腾讯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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